夏母一整天都把夏天看得死死的仿佛他迈出大门一步就会被什么东西叼走似的。
就连他去院里的厕所母亲都要寻个由头在门口站一会儿。
这种过度的保护反而像一块不断缩紧的绷带让夏天心头的疑云和走出去的冲动越发强烈。
他表面上顺从帮着母亲做些家务心里却在反复盘算。
黄昏再次降临带来的不是凉爽而是另一种黏稠的闷热。
吃过晚饭夏天借口白天坐久了腰酸想在家门口附近散散步活动一下。
夏母犹豫了一下看着儿子平静的脸又探头看了看门外尚且亮堂的天色终于勉强点头反复叮嘱:“就在门口这条路上走走别往远处去尤其别往后山方向!天一擦黑就赶紧回来!” “知道了妈。
”夏天应着迈出了院门。
夕阳的余晖给村庄涂上了一层不真实的金红色但夏天却觉得这光芒虚弱无力根本无法穿透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阴郁。
路上几乎不见人影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偶尔有孩子哭闹的声音也很快被大人低声呵斥着压了下去。
整个村子像一座巨大的坟墓死气沉沉。
他装作随意溜达方向却明确地朝着村西头。
村西头更偏僻些老房子也多那个姓陈的老道士就独自住在村尾最破旧的一间土坯房里。
据说他年轻时在外面闯荡过后来不知怎么回来了就成了现在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
越往西走人烟越稀少路边的杂草也越高。
偶尔有野狗窜过都夹着尾巴用一种警惕而惶恐的眼神瞥一眼夏天然后飞快跑开。
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腥腐气似乎又隐隐约约地飘了过来。
老道士的房子很好认低矮的土墙塌了半截院门歪斜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院子里杂草丛生几乎没了下脚的地方。
夏天站在虚掩的院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敲了敲那扇布满裂缝的木门。
“谁啊?”一个沙哑、含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浓重的睡意或是醉意。
“陈爷爷是我老夏家的夏天放假回来了来看看您。
”夏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里面窸窸窣窣响了一阵然后是拖着鞋走路的声音。
木门“吱嘎”一声被拉开一条缝一股混合着霉味、汗味和劣质烟草味的浓烈气息扑面而来。
门缝里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眼屎模糊的脸头发胡子纠结在一起花白杂乱。
老道士眯着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夏天。
“老夏家的娃?夏天?”他嘟囔着“看我这记性……进来吧门口有鬼。
”他最后三个字说得极轻却让夏天后背一凉。
夏天侧身挤进门。
屋里更是昏暗只有一个小窗户透进微弱的光线。
地上堆满了不知名的杂草、破瓦罐和一些泛黄的旧书。
角落里铺着一张草垫子算是床铺。
老道士也不招呼他坐自己一屁股坐回草垫上摸出一个脏兮兮的烟袋锅哆哆嗦嗦地点上深吸一口浑浊的眼睛在烟雾后打量着夏天:“娃子你不该回来。
” 开门见山的一句话让夏天心头一跳。
“陈爷爷您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该这时候回来!”老道士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神经质的尖锐“村里闹缸神了!闻着味儿了!你这时候回来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缸神?夏天注意到他用的是“缸神”而不是村民私下说的“半截缸”或者“那东西”。
这称呼里似乎带着一种扭曲的敬畏。
“缸神……到底是什么?陈爷爷我昨晚听到声音了我家后墙根还有奇怪的湿印子。
”夏天急切地问。
老道士猛地凑近烟臭气喷在夏天脸上:“听到了?看到了?嘿嘿……那你跑不掉了!它盯上你了!所有被它盯上的人都跑不掉!”他的眼神疯狂而恐惧抓着夏天胳膊的手干瘦如鸡爪力气却奇大。
“为什么盯上我?我跟它无冤无仇!”夏天强忍着不适和恐惧。
“冤仇?嘿嘿……谁说要有冤仇?”老道士诡异地笑着松开手向后靠在墙上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更加模糊“缸神……是怨气聚的怨气不散它就永远在。
它找的不是仇人是……是合适的‘缸’。
” “缸?什么意思?” “笨!”老道士用烟袋锅敲了敲地面“水缸!装它的那个水缸!那口缸早就碎啦怨气就跑出来啦到处找地方待……它觉得谁合适就缠上谁慢慢把你也变成它的新‘缸’!”他的话语颠三倒四却透露出可怕的信息。
“怎么才算合适?怎么才能摆脱?”夏天追问道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老道士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夏天看了好久才慢悠悠地说:“娃子你身上……有股味儿跟别人不一样。
说不清……也许就是这味儿招它喜欢。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想摆脱?难啊……除非找到当初害死她的人的后代用血债血偿……或者找到能镇住它的东西……或者你比它的怨气还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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