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口中腥甜的血气尚未散去脑海中依旧回荡着柳氏残魂那撕裂灵魂般的痛苦哀嚎和滔天怨恨。
刚才那短暂的意念连接如同将手伸进了烧红的烙铁瞬间灼伤了他的精神带来深入骨髓的痛楚和恐惧。
他蜷缩着身体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的闷痛和左腿伤口撕裂般的剧痛。
母亲夏母被他的动静惊醒挣扎着爬下炕看到儿子吐血倒地吓得魂飞魄散扑过来抱住他枯瘦的手颤抖着擦拭他嘴角的血迹声音破碎不堪:“天儿!你怎么了?别吓妈啊!” “没……没事……妈……”夏天强撑着挤出一丝声音喉咙火烧火燎“只是……有点累……”他不敢告诉母亲真相那只会让她更加恐惧。
夏母看着儿子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地上那滩刺目的血迹泪水无声地涌出。
她将夏天扶到炕边让他靠着自己坐下用破旧的衣袖一遍遍擦拭他额头的冷汗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都是妈没用……护不住你……让你受这种罪……” 夏天虚弱地摇摇头握紧母亲冰凉的手。
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
生存的绝境如同不断收窄的囚笼将他们紧紧困住。
腿伤恶化粮食告罄水源匮乏外有村民排斥内有井底邪祟虎视眈眈……每一条都是死路。
然而就在这近乎彻底的绝望中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意念连接却也像在黑暗中划亮了一根火柴虽然微弱却短暂地照亮了某些东西。
柳氏残魂那极致痛苦背后的执念井底那块散发幽光的黑色石头还有旧书中关于“魂火”和“沟通阴阳”的记载……这些碎片在他脑中碰撞一个极其危险、却又可能是唯一生路的念头如同毒草般滋生出来。
沟通。
与井底的柳氏残魂进行某种程度的沟通。
这个想法疯狂至极。
与一个充满百年怨毒的厉鬼沟通无异于将灵魂卖给恶魔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但眼下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坐以待毙是死盲目逃离(以他们的状态根本不可能)也是死。
或许只有直面这怨念的源头才有可能找到一线生机哪怕这生机需要用生命去赌博。
可是如何沟通?刚才的尝试已经证明直接的精神连接如同自杀。
必须有媒介有方法。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几本旧书上。
既然有“魂火”和“沟通阴阳”的记载或许也会有相应的、哪怕是禁忌的仪式或方法?他挣扎着挪到木箱边不顾身体的剧痛和虚弱再次翻找起来。
这一次他更加仔细不放过任何一行模糊的字迹任何一个残缺的符号。
在一本名为《幽契秘录》的、几乎散架的残卷中他找到了一段用朱砂书写、字迹诡谲的记载: “……夫怨灵执念如附骨之疽难消难解。
然若以血脉因果为引辅以殒身之物残片于极怨之地、阴气极盛之时或可开‘心隙’一线窥其执念核心或……以诚动之或可寻得化解之机。
然此法凶险至极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则心神失守反为怨念所噬永堕无间……” 血脉因果为引!殒身之物残片!极怨之地!阴气极盛之时! 夏天的心脏狂跳起来!这几个条件他似乎……都具备!夏家血脉(他和母亲)缸的碎片(或许井底那块黑石就是?)老宅后院废井(极怨之地)子时(阴气极盛)! “开‘心隙’一线窥其执念核心……以诚动之或可寻得化解之机……”这段话如同魔咒在他脑中回响。
化解?真的有可能化解这百年的血海深仇吗? 希望渺茫得如同风中残烛但却是黑暗中唯一可见的微光。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必须尝试!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 他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即将降临。
子时就是今夜。
决心已下恐惧反而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所取代。
他开始艰难地准备。
他让母亲帮忙将屋里能找到的所有能燃烧的东西——干草、破布、朽木——堆到通往后院的那个破门洞前。
又用最后一点清水仔细清洗了自己腿上的伤口重新包扎尽管知道这只是徒劳。
然后他找出那页家谱残页和记载着“幽契”方法的书页贴身放好。
最后他握紧了手中那块仅存的、冰冷沉寂的令牌碎片。
母亲夏母似乎感觉到了儿子身上那股决绝的气息她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帮他做着一切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一种与子同亡的坚定。
夜幕彻底笼罩了大地。
老宅内一片死寂只有煤油灯如豆的火苗在摇曳投下晃动的阴影。
夏天让母亲待在炕上最里面自己则坐在那堆可燃物前背对着通往后院的破洞面朝屋内。
他需要火光作为屏障也需要面对母亲汲取最后一点勇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等待如同凌迟。
夏天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腿上的疼痛、精神的创伤、对未知的恐惧交织在一起折磨着他。
母亲在炕上蜷缩着紧紧抓着被角身体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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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半截刚传说第88章 绝境微芒来源 http://www.hodehoy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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