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龙案上密报的火漆在烛火下融成一滴暗红。
嬴政捏着玉扳指的指节泛白青铜灯树的光影在他脸上割裂出明暗。
他盯着封皮上观星台三个字看了足足半柱香直到殿外更漏敲过三更才突然屈指一弹——火漆应声而碎。
竹简展开的瞬间他的呼吸陡然一滞。
朱砂写就的陆地真仙一言长生八个字像烧红的铁烫得他瞳孔骤缩。
案头的青铜酒樽被他攥得嗡嗡作响酒液泼在竹简上晕开一片血色。
长生......他低低念着喉结滚动。
三十年前在雍城举行冠礼时方士徐福跪在他脚边说海外有仙山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十年前派往蓬莱的船队折戟渤海的惨状又浮现在眼前。
可这一次不同这是星官观测到的天机是连东皇太一都算错的变数。
传赵高。
他突然抬高声音惊得殿角守夜的宦者打了个寒颤。
玉圭撞在龙案上发出清响命北境三郡所有斥候换便衣沿海岸线搜查;令少府赶制百面玄鸟旗若见能引动星象之人......他的拇指重重压在真仙二字上以天子六驾相迎。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东海上谢卓颜的裙裾被咸湿的海风掀起。
她扶着船舷看向船尾——方才还翻涌如兽的风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散墨色云墙像被无形的手扯开露出一角缀满星子的夜空。
九渊你看!她转身时发间的青玉簪子闪了闪那团黑浪竟分出条路来比名剑大会上你用'剑来'破万剑时还......话音未落船身突然一轻原本压得桅杆吱呀作响的浪头瞬间化为涟漪月光顺着浪尖淌进舱里照得陆九渊膝头的三弦泛着温润的光。
陆九渊指尖还搭在弦上。
他抬头时眼角的泪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系统提示说这方天地的'天道'认我做了'说书人'。
他屈指拨了拨琴弦清越的声响惊起几只海鸟方才那风暴本是阴阳家布的迷障我念了段《逍遥游》——他顿了顿忽然笑起来你猜怎么着? 连风里的水珠子都跟着唱'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谢卓颜听得入神发梢沾的海水顺着颈子滑进衣领都没察觉。
她望着陆九渊被月光勾勒出的侧影忽然想起三天前在醉仙居告别的场景:傅君玥抱着酒坛站在门口说陆先生这一去江湖怕是又要掀翻半边天;白展堂偷偷往她包袱里塞了包葵花点穴手的改良药方;最离谱的是佟湘玉硬往陆九渊怀里塞了串铜钥匙说是大秦那边客栈贵万一混不下去就拿这钥匙开我分店后门。
要到岸了。
陆九渊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
谢卓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影影绰绰的山影正从夜色里浮出来像被墨笔晕开的轮廓。
船老大的号子突然响起来几个水手扛着缆绳往船头跑船底传来擦过沙滩的沙沙声。
同一时间巨鹿山的密林中一片枫叶打着旋儿落在红衣女子脚边。
她跪坐在苔藓上指尖压着方才砸出的浅坑——方才她分明是从云端坠下落地时却连草叶都没压折。
这是......她望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浮着几点淡金色的光像碎了的星子。
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一片白茫茫的雾雾中有人说去寻那能改命数的嘴再往前......她头痛欲裂扶着身边的树干站起来时袖口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上面有道淡粉色的疤痕形状像朵未开的莲花。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
她嗅着风里若有若无的海腥味瞳孔突然收缩——那是熟悉的气息像极了雾中那人说话时飘进她鼻尖的檀香味。
她提起裙裾往山下跑发间的红宝石簪子在林子里划出一道红芒惊得宿鸟扑棱棱飞起落在高处的枝桠上歪着脑袋看这个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
当陆九渊和谢卓颜踩着湿软的沙滩上岸时咸阳宫的玄鸟旗已经插满了北境城墙;当红衣女子在山林里跑过第七道山梁时嬴政的密使正揣着星官的密报快马加鞭赶往东海;而在他们都看不见的云端那卷被酒液浸透的竹简上一言长生四个字正在缓缓渗开像一滴墨落进了江河。
先找家客栈歇脚。
陆九渊扯了扯被海风吹乱的外袍望着远处港口忽明忽暗的灯火听说大秦的客栈规矩多你且跟在我身后——他话音未落谢卓颜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手指向他们方才上岸的位置。
那里的沙滩上原本被船桨划出的痕迹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串小巧的脚印像是女子穿绣鞋留下的脚尖微微朝外正对着他们此刻站的方向。
夜风卷起谢卓颜的发梢她望着那串脚印喉间突然泛起股热意——这气息竟比陆九渊方才引动风暴时还要更让她心颤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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