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已经不再相信自己能找回她了。
那个总在他梦里出现的女孩那个笑起来眼角会泛起小月牙的女孩那个被他父母用最残忍的方式从他生命里剥离的女孩。
这三年来他的眼睛养成了可悲的习惯——会在拥挤的地铁站搜寻她毛茸茸的发顶会在咖啡店自动过滤所有女声寻找她清亮的笑声甚至会在下雨天不自觉地带着两把伞出门。
一千多个日夜过去希望早已被磨成了灰烬。
可他依然会在每个清晨醒来时下意识摸一摸身旁冰凉的枕头。
他拖着行李箱走遍大半个中国。
南方的梅雨沾湿过他的衣角北方的风雪在他眉睫结过霜。
他在上海外滩的人潮中踮起脚尖在丽江古城的青石板路上放缓脚步甚至飞去她随口提过的北海道看雪。
每个城市都像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机场广播响起时他总幻想能听见她的名字;酒店前台递来房卡时他总期待下一个转角就会重逢。
直到某天在敦煌的夜市里他看见一个小姑娘吃着和她一样的突然意识到——原来世界上所有的灯火都再照不亮那个弄丢的人。
凌寒站在原地突然想起多年前站在山顶上她说的话:少爷别怕。
” 三年来从繁华都市到偏远村落他早已习惯了失望的滋味。
而此刻他回过神时已经站在这个连地图上都难以寻觅的边陲小镇。
抬眼望去斑驳的木匾上栖云镇三个字已有些褪色。
一株百年老榕树在旁伸展着苍劲的枝干树荫下几位纳鞋底的妇人正用方言闲话家常针线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这处藏在群山褶皱里的小镇连节假日都透着几分疏懒。
三两个背着相机的游人慢悠悠地晃过脚步声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空荡的回响。
凌寒站在巷口望着那些似曾相识的飞檐翘角——褪色的雕花窗棂门楣上摇曳的褪色灯笼墙角青苔蔓延的痕迹。
每处细节都与他这三年来走过的无数古镇重叠却又在某个说不清的瞬间让他心头微微颤动。
……. 凌寒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时命运正在门后酝酿一场蓄谋已久的重逢。
这不过是他无数次寻访中最普通的一次——像往常一样随意走进街角的客栈机械性地准备着千篇一律的询问。
木门在他身后轻轻晃动发出悠长的叹息仿佛连老旧的客栈都在为这场重逢屏息。
客栈内里别有洞天老旧的梁柱间萦绕着经年不散的檀木幽香。
细碎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织出一张流动的光影网。
三三两两的散客坐在藤椅里品茗茶烟袅袅间透着闲适。
他机械地开口询问:“还有空房吗?” 柜台后传来一声熟悉到让他血液凝固的回应:“有的您要......” 这熟悉的声音像一道闪电劈开三年的时光像一把钝刀缓缓却又残忍地刺进凌寒的心脏。
凌寒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视线死死钉在柜台后——素色长裙勾勒出熟悉的轮廓低垂的发丝间隐约可见那段雪白的后颈。
刹那间凌寒的呼吸停滞心脏仿佛也停止了跳动。
即便只是那低垂的侧脸轮廓凌寒也能在千万人中一眼认出——那是刻在他骨血里的弧度。
喉结滚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仿佛有团棉花死死堵住了喉咙。
女孩似有所觉手中的笔突然一顿墨汁在账本上晕开一小片阴影。
她缓缓抬头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颤。
三载光阴在这一刻纤毫毕现:她眼尾添了几道浅痕像是岁月执笔轻描淡写勾勒的水纹;而他手边的行李箱还沾着天南地北的风尘。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木质柜台却像是隔了整整一个曾经。
阳光中的尘埃在两人之间无声浮动。
起初他们的眼神都如同死水般平静却在视线相触的刹那骤然掀起惊涛骇浪。
瞳孔微微收缩呼吸不约而同地凝滞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
沉默在木质柜台间蔓延凌寒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行李箱拉手骨节泛白。
终于他沙哑的声音划破了寂静:当年...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去那个家找过你。
她的睫毛剧烈颤动起来指节抵在账本上微微发白。
嘴唇轻启又合像是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却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客栈里安静极了唯有角落里的老挂钟发出 “滴答滴答” 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迟来的重逢默默计时。
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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