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默住在城市边缘一栋九十年代建成的老居民楼里楼号是四号楼一单元401。
这栋楼隔音很差管道老化夜里总能听见不知从何而来的滴水声和墙壁内部的摩擦声。
住久了也就习惯了。
直到去年秋天我亲身经历了一件事让我至今不敢在深夜独自回家尤其不敢低头看自己的脚。
事情始于一个普通的周五晚上。
我和同事聚餐喝了点酒回到家门口时已是凌晨一点多。
秋风吹得楼道的窗户哐哐作响声控灯接触不良明明灭灭把走廊切割成一段段昏黄与黑暗交织的空间。
我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低头一看是一只黑色的男士皮鞋。
它就孤零零地躺在我家门口的正中央像是被人刻意放在那里的。
鞋是旧的鞋面有磨损的痕迹但出奇地干净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皮革和鞋油的味道。
款式很老气方头厚底不是我也绝不是我那年轻邻居的风格。
“谁把破鞋扔这儿了?”我当时嘟囔了一句心里有些恼火。
借着酒劲我想也没想抬脚就把那只鞋踢开了。
它翻滚着撞到对面邻居的门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安静地躺在阴影里。
我没再理会开门回家倒头就睡。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可以安然入睡的夜晚。
第二天是周六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宿醉带来的头痛让我昏昏沉沉直到下午出门取快递开门时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了天灵盖。
那只黑色的皮鞋又回来了。
它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我家门口鞋尖对着我的防盗门分毫不差。
位置和我昨晚踢开它之前一模一样。
酒彻底醒了。
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攫住了我。
是恶作剧?对门的邻居是个早出晚归的上班族平时毫无交集没理由做这种事。
是保洁阿姨?更不可能这栋楼的保洁形同虚设。
我强忍着不适再次把鞋踢开这次用力更猛直接把它踢到了楼梯拐角的垃圾桶旁边。
我盯着那只躺在污渍中的黑鞋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毛它那沉默的姿态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真正的恐怖从那天夜里开始。
睡得正沉我被一阵声音惊醒。
不是滴水声也不是墙体的摩擦声。
是脚步声。
非常清晰就在门外。
不是穿着软底拖鞋的窸窣声而是硬质鞋跟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咔哒咔哒咔哒。
缓慢沉重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刻意的停顿。
它在我家门口来回踱步。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眼睛死死贴在猫眼上。
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外面一片漆黑。
只有那清晰的、一下又一下的脚步声在绝对的黑暗中有节奏地响着。
它停住了正对着我的门。
我似乎能感觉到门外有什么东西也正透过猫眼向内窥视。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一动不敢动也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久那脚步声才再次响起咔哒咔哒逐渐远去消失在楼梯的方向。
我瘫坐在地上后背被冷汗浸透。
那一夜我再也没能合眼。
第二天我找到物业要求调取我们楼层的监控。
物业经理一脸为难地告诉我我们这栋老楼的监控系统年前就坏了一直没经费维修。
唯一的收获是对门的邻居在我询问时一脸茫然地表示他昨晚加班到凌晨根本没回来并且信誓旦旦地说他从未见过什么黑色的旧皮鞋。
线索断了。
恐惧在我心里扎了根。
随后的几天那只鞋如同一个阴魂不散的幽灵每天清晨都会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鞋尖朝门。
无论我前一天晚上把它扔到哪里——垃圾桶、楼下垃圾站、甚至更远的建筑垃圾堆——第二天它都会回来。
我开始失眠不敢关灯耳朵变得异常灵敏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能让我惊跳起来。
我甚至出现了幻嗅总觉得空气里漂浮着那股若有若无的皮革和鞋油味。
我试过很多方法。
我用火钳夹着它把它扔进小区外面的河里看着它沉下去。
可第二天开门它依旧在那里鞋面甚至连一点水渍都没有。
我把它锁进一个旧工具箱里再用铁丝捆死。
第二天工具箱完好无损门内的铁丝绑得紧紧的可那只鞋却诡异地出现在了紧锁的房门之外。
它似乎……认定了我。
我的精神快要崩溃了。
同事说我脸色灰败眼窝深陷像变了个人。
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我的遭遇我怕他们觉得我疯了。
这种无处诉说、独自承受的恐怖几乎要将我压垮。
直到那天我遇到了住在一楼的一位几乎从不与人交流的老太太。
她坐在楼门口晒太阳眯着眼睛看着我从楼上下来。
在我经过她身边时她突然用沙哑的声音开口了:“后生你最近……是不是捡了什么东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1001篇鬼故事第3章 夜履来源 http://www.hodehoy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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