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那位来自“天界鬼市”、一身浊气与癔念的天人当铺内仿佛还残留着那墨蓝色酒液的异香与堕落的气息。
胡离嫌弃地扇着风苏挽则小心翼翼地用净瓶水汽洗涤着空气。
我将那封印着“暗鸦领羽”的玉盒与幽冥寒铁残片并置能感觉到两者之间那丝微弱的、冰冷的共鸣如同深渊在相互低语。
刚将那吸纳了天人三成浊气的“琉璃净瓶”封存于净化法阵中当铺后院那扇常年紧闭、通往一条僻静死胡同的侧门忽然传来了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叩击声。
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像用手在敲倒像是…用一根柔软的树枝有气无力地刮擦着门板。
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枯槁与绝望。
“嗯?”胡离狐耳一动看向后院方向“有动静?好弱…好像快要…熄掉了?” 我起身示意沈晦与玄夜稍安独自走向后院。
苏挽害怕地缩回瓶中只留一丝感知在外。
拉开沉重的侧门门外并非预想中的胡同景象。
一团极其黯淡的、近乎熄灭的灰绿色光晕蜷缩在门槛外的阴影里。
光晕中心隐约可见一截彻底枯朽、布满裂痕的老树根树根形态扭曲仿佛经历过无数次痛苦的挣扎与干涸。
光晕微弱地闪烁着明灭不定如同老人最后的呼吸随时会彻底消散。
它散发出的气息并非妖气也非鬼气而是一种大地灵性耗尽后的极致枯竭与被遗忘的悲伤。
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不甘就此湮灭的执拗。
“请…请…”一个沙哑得如同风吹过干裂土地的声音从光晕中断断续续地挤出“…典当…‘残躯’…求…一点…‘生机’…” 它甚至无法完整地表达那点微弱的意念如同蛛丝随时会断裂。
我蹲下身指尖凝聚一丝心渊鉴最温和的滋养之力轻轻点向那团光晕。
触感如同触碰一片完全失去水分的落叶脆弱得一碰即碎。
镜渊之力缓缓流淌映照出它的过往—— ? 它曾是一棵生长在城郊结合部、受人供奉的百年老槐树的灵性核心。
多年来它默默吸收着微薄的香火愿力与地气庇护着一方小小的土地倾听过树下无数居民的悲欢。
? 然而城市扩张推土机轰鸣而至。
它被判定为“碍事的老朽之物”无人听信那些老居民“树有灵”的恳求。
它的根系被粗暴斩断枝干被砍伐只剩下这最后一截主根被随意丢弃在待建的工地角落任由风吹日晒雨淋。
? 它的灵性迅速流失大地被水泥封死再也无法汲取养分。
它感受着熟悉的家园变成冰冷的工地听着老邻居的叹息远去…最终连最后记得它、为它叹息的人也搬走了。
? 在彻底湮灭前它凭着最后一点对“存在”的执念感应到了当铺后院这片难得的、还残留着一丝地脉余温的角落用尽最后力气“爬”了过来。
它典当自己这具即将彻底化为尘埃的“残躯”所求的并非复活而是…延续。
哪怕只是一点点生机能让它以另一种形式“活”下去证明它曾存在过曾庇护过曾倾听过。
它的执念卑微而纯粹。
我沉默地看着这团即将熄灭的灵性之火。
它的情况比之前的石敢当灵更加糟糕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你的‘残躯’已无多少灵性可言。
”我如实相告“典当于此价值微乎其微。
” 那光晕剧烈地闪烁了一下透出彻底的绝望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
“但是”我话锋一转指尖引动心渊鉴鉴面光华流转映照出当铺后院那株由老槐树种子所化、得碧萝儿净水与海眼水汽滋养、蕴含镇海意志的“净秽槐”。
新槐生机勃勃枝叶舒展清辉流转与这老根的枯槁形成鲜明对比。
“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
”我轻声道“典当掉你‘旧日的形态’与‘故地的记忆’将你最后一点灵性本源融入这株新槐之中。
你将成为它的一部分以新的形态延续‘庇护’与‘倾听’的职责见证新的故事。
虽非重生亦是新生。
你可愿意?” 那团即将熄灭的光晕猛地亮起了一丝!如同垂死之人眼中骤然迸发的光彩!它用尽最后力气传递出激动而急切的意念:“愿…愿意!谢…谢…” 不再有丝毫犹豫。
我以和光剪为引动作轻柔如羽小心地将那老槐树根最后一丝微弱的、纯净的灵性本源抽取出来那本源微弱得如同一缕青烟其中包含着它百年积累的“庇护”意蕴与“倾听”的灵性。
同时也将它对于故地的沉重记忆与对旧形态的执念剥离出来这些如同灰色的尘埃被引入一只小陶罐封存。
这些记忆过于沉重不利于新生的成长。
然后我捧着那缕微弱的本源青烟走到后院那株亭亭如盖、枝叶散发着清净光辉的净秽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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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执念当铺第299章 朽木逢灯来源 http://www.hodehoy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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