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紫禁城骤雨倾盆而下铅灰色的天幕压得极低檐角铜铃在风雨中呜咽。
敬妃冯若昭撑着如意递来的油纸伞却还是被斜斜泼来的雨丝打湿了半幅烟灰紫的裙摆湿冷的布料贴在腿上凉意顺着肌肤往骨头缝里钻。
剪秋眼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却未出声惊扰旁人只快步唤来绣夏引着冯若昭往内室去——那里早已备下皇后的便服是件无心绿的软缎料子上面用银线绣着疏疏落落的折枝百合针脚细密得看不见线头领口袖口滚着一圈风毛摸上去如雪般绵软厚实裹在身上瞬间驱散了寒气。
冯若昭换好衣裳出来时剪秋眼前一亮上前半步笑道:“虽说这衣裳是咱们娘娘压了十几年箱底的旧物可穿在敬妃娘娘身上倒像是量身裁的一般合衬!” “皇后娘娘的衣饰哪有不好的道理。
”冯若昭初穿时总觉领口略紧听剪秋这么一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百合纹样。
剪秋不再多言福了福身便转身进了寝殿。
殿内烛火昏沉皇后宜修正歪在榻上额间覆着浸了凉水的帕子脸色白得像张薄纸头风发作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
四个太医围着床榻低眉商讨为首的太医院院判章弥手里捏着药方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未落显然是在斟酌药量。
齐妃李静言守在一旁见宜修痛得额角青筋都绷了起来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急得直跺脚。
她猛地拽过刚进来的剪秋声音里带着哭腔又透着怨怼:“你瞧瞧娘娘都病成这样了皇上还在翊坤宫歇着!你们怎么不差人去请?皇后是国母啊!国母遭罪皇上倒在妃妾宫里寻欢作乐这成何体统!” “齐妃姐姐慎言!”冯若昭连忙上前拉住她指尖用力掐了掐她的手腕“‘寻欢作乐’这话若是传出去咱们谁都担待不起。
况且眼下没人敢去翊坤宫——皇上的脾气姐姐还不清楚吗?” 可李静言本就急躁庸碌被这话一激脸上的怒色更盛甩开冯若昭的手便喊:“我看你们就是胆小如鼠!你们不去我去!翠果备轿!” “别去……”榻上的宜修忽然睁开眼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夜深了皇上要休息……明日还有早朝……”她指尖攥着锦被死死不放。
其实她何尝不想让皇上来可话到嘴边还是逼着自己咽回了那句期盼只余下满喉的苦涩。
李静言这才停下动作扑到榻前跪倒竟将几个太医都挤到了一旁:“娘娘兹事体大总得有皇上主持大局啊!” 宜修艰难地摇了摇头眼睫上沾着冷汗:“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而翊坤宫内年世兰刚服侍皇帝睡下累得想去前厅喝口热茶却见宫女韵芝候在正殿门口神色慌张地迎上来:“回娘娘景仁宫那边乱得像走了水说是皇后娘娘头风犯得极重宫里除了病弱的嫔妃都去侍疾了。
您看……” 年世兰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冷笑——皇后这出苦肉计倒是演得及时。
她放下茶盏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俯身将皇帝唤醒声音柔得像浸了蜜:“皇上景仁宫来报皇后娘娘头风发作得厉害咱们去看看吧?” 皇帝被从睡梦中吵醒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翻了个身不耐烦道:“头风犯了找太医便是朕又不会治病!” “可皇上若是不去太后如今也病着宫里没个主心骨旁人该说闲话了。
”年世兰伸手替他理了理被角语气软中带硬“皇后娘娘十几年来从未在深夜叨扰过您这次定是疼得受不住了。
再说她是国母您若是不去朝臣和百姓们们议论起来反倒有损您的清誉。
” 皇帝这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任由宫女们替他披衣却忽然拉住年世兰的手:“你陪朕一同去景仁宫。
” 年世兰眼底闪过一抹得意面上却依旧恭顺:“臣妾遵命。
” 景仁宫的偏殿里剪秋刚从宫人口中听闻“皇上御驾正往这边来”心下一惊转身就往寝殿跑。
她掀帘进来时宜修正靠在枕头上喘息听到“皇上要来”四个字猛地睁大眼睛苍白的脸上竟透出几分难以置信的震惊:“谁……谁去通的信?” 殿内瞬间静了下来太医们识趣地退到角落冯若昭也垂下了眼。
宜修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齐妃李静言身上——李静言方才还满是焦急的脸上此刻竟浮起几分心虚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她对视。
宜修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连呼吸都滞了半拍。
她原是想借着头风博些同情却没料到会惊动皇帝更没料到是齐妃这个蠢货坏了她的分寸。
一股更剧烈的疼痛从太阳穴炸开顺着脖颈往脊梁骨窜她再也撑不住痛苦地闭上双眼指尖死死抠着榻沿指腹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娘娘!”剪秋连忙上前扶住她却见宜修的脸色比刚才更白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连嘴唇都开始发抖——这一次的疼竟比头风发作时还要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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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华妃重生之回到火烧碎玉轩前三日第28章 无心1来源 http://www.hodehoy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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