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御帐的旷野上此时汇聚了来自辽国各处的人们。
这些人中刘霄认识很多。
跟着朝廷巡游四方好几年很多面孔是每年都要见到的。
不是高官显贵便是部族首领至少也是他们的继承人。
当他们出现在捺钵处都是能够走进金色的御帐。
而刘霄也知道也有很多人认识自己。
他是咸雍十年(1074)甲寅科状元但他更是南京道上四大汉人世家刘家长房的继承人。
南京道上的汉民以韩、刘、马、赵四家马首是瞻。
刘氏远祖刘怦乃唐卢龙节度使。
刘家世代在燕地繁衍生息等到石晋以十六州归辽刘家又投靠了契丹。
时至今日已是四代为相而刘霄既然做了状元日后也定然是宰相——汉人能做到宰相在辽国基本上就到顶了再想往上走除非被特赐契丹的身份及姓名。
可上千人在场却静无一声。
绝无围猎时的喧闹纵使相熟知交也没有哪个人走出来与朋友打个招呼。
这些在辽国国中地位显赫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以北面的一座高高耸立的土台为核心向着南面排了下去中间却空着就像是上朝时文武官的排列一样。
站在高台上的理所当然是大辽实际上的统治者尚父、晋国国王、太师兼太傅耶律乙辛以及一批亲信重臣。
以刘霄的地位还不能站到高台上位置也不能算近但他站得相对靠前位置也十分讨巧在他的正前方十几步外正整齐的摆放着几具色泽沉黝体型巨大的金属物体。
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但已经是声名远扬。
从南国流传过来后便由国中最顶尖的匠师千辛万苦打造而成的神兵利器。
尽管火炮二字已经传遍了南北两朝天下万邦。
但在大辽国中公开展示出现在来自全国各地的权贵们面前这还是第一次。
但这并不是今天的重点重点是火炮炮口前的一群被捆扎得严严实实的罪囚。
光是尚父殿下的威严还不足让一众权贵们噤口不言便是在真正的天子面前也有很多敢于小声说大声笑的人物。
寻常时至少还会有一些窃窃私语是罪囚们的身份造成了这一切。
被绑在炮口旁的那群罪囚刘霄比周围的权贵更为熟悉尽管看不清楚模样可他们的身份早就在刘霄的头脑中。
曾经的北院枢密使前任的漆水郡王被夺职的两位大王也就是一部之首的夷离堇——太祖皇帝登上帝位之前也只是八部之首迭剌部的夷离堇。
这是罪囚中地位最高的几人。
剩下的有高官显贵有一族之尊还有他们家中的嫡脉子孙地位低一点的庶子不是成了极北军州的牧奴便是早一步被斩草除根他们还不够资格被公开行刑。
是的这是对叛逆们的公开处刑。
他们犯下的罪过并非是背叛了大辽仅仅是反对耶律乙辛称帝。
但在尚父殿下执掌大辽朝堂的时候他们就是不折不扣的叛逆。
刘霄在南京道的老家看过杂剧开场前都会有一阵子锣鼓喧天的热闹。
用敌人的血作为登上帝位的开场锣鼓在刘霄读过的史书中翻上几页就能看到一个。
耶律乙辛说了几句话他身边的侍卫就面向众人放声传话声音虽大可风也同样的大传到刘霄这里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说了什么听得不太清楚不过他也不需要听清楚他已经看见了。
一群虎背熊腰的侍卫走向火炮后的人群从罪囚中拖了几人出来一人对应一门火炮用木桩和绳索牢牢的固定在炮口前顺手还拉掉了堵在他们嘴里的布团。
破口大骂和哭叫声在那几人中响了起来可没有人理会。
侍卫全都退回去了每一门的火炮旁都有一名士兵拿着火把走了上去。
刘霄喉咙开始发干双手也紧紧攥起了拳头。
不独是他所有人都盯着那几支火把沉默着一股紧张感弥漫在空气中。
火把凑近了火炮的尾端。
刘霄正对着火炮清晰地看见火把凑近的是一根长长的白线。
火焰点燃了白线白线上闪起了火星火星顺着线滑进了火炮中。
然后便是火炮炮口火光吞吐腾起一片白烟同时几声巨响此起彼伏仿佛惊雷在耳畔响起又像是重鼓就在头顶敲动刘霄的耳中嗡嗡作响差点就要摔倒在地。
随着火炮鸣响人群喧哗着向后退去如风行草偃被惊得倒下了一片。
烈风鼓动旌旗硝烟即时散尽人群又恢复了平静。
再去看火炮炮口前的罪囚已经不见了踪影。
正对着炮口的躯干没了连同背后的木桩一起无影无踪。
下半截的木桩尚留在炮口之下几位‘叛逆’的下半身也依然紧紧的绑扎在木桩上。
离刘霄最近的一根木桩上殷红的断面有一尺径圆表面上还能看见一点白色。
他用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那是脊椎骨的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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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宰执天下第12章 锋芒早现意已彰六来源 http://www.hodehoy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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