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抵达玉门关时方知爹娘率领的五万南平精锐已兵临乌海城下。
我策马疾驰至城下高举贺楚给我的玄铁令牌。
守城将士见到令牌慌忙开启城门我一路畅通无阻直上城墙。
立在城垛边望去城下黑压压的南平大军肃杀森严。
幸好还不算晚!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心中最珍视的人因我而兵刃相见血流成河。
队伍最前方那两张熟悉的面容刺痛了我的眼——爹爹眉宇间凝着从未见过的凛冽杀气娘亲脸上再也寻不见往日温柔的痕迹。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我死死抓住冰冷的墙砖。
贺楚不在城中想必已按原计划率领轻骑绕道祁连山隘准备奇袭粮草。
这样也好。
狂风卷着黄沙扑上城墙我望着爹娘身后猎猎作响的“南”字帅旗将随身带着的一袭红衣徐徐展开。
鲜红的绸缎在昏黄天地间如血绽放我默默穿上这身红衣寒意透过衣料刺入心口却让我前所未有地清醒。
这抹红一是为了让爹娘在千军万马中能清楚地看见我;二是为了那夜在沙漠星河下的约定——既然相守的誓言已难实现这身嫁衣般的红衣便是我给自己最后的交代。
残阳如血将红衣照得愈发灼目。
我扶着城墙缓缓起身看见母亲突然抬手指向城头父亲手中的马鞭应声落地。
黄沙迷了眼我却清楚地知道这一刻我们都在痛。
但有些路终究要一个人走完。
就像这身红衣既是开始也是终结。
“开城门——” 我转身对守将下令声音在风沙中异常清晰“我要去见南平主帅。
” 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我策马穿过夹道肃立的西鲁将士。
红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投向黑压压的南平军阵。
在距离帅旗百步之遥时我勒住缰绳。
爹娘的身影在风沙中渐渐清晰——父亲紧握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母亲眼底翻涌着震惊与痛惜。
“禾禾!” “禾禾!” 两声惊呼穿透风沙爹娘同时向我伸出手。
娘亲腕间的翡翠手镯和爹爹玄铁护腕在昏黄天光里泛着闪亮的光泽。
“跟我回去!” “跟我回去!”相似的呼唤带着截然不同的颤音。
我望着他们悬在空中的手只要那双手愿意接纳一个带着贺楚同归的禾禾此刻我定会扑进那熟悉的怀抱。
“回去?” 红衣在风中翻卷如残阳“回云外居继续做那个不识愁的禾禾还是回南平宫阙当个听话的郡主?” 娘亲突然策马前趋三丈“爹娘都是为你好!那贺楚——”。
爹爹突然抬手阻止娘开口深褐色的眼眸第一次露出类似痛楚的神情:“禾禾回家再议。
” 我望着他们身后严阵以待的五万精兵忽然笑出眼泪:“当你们带着千军万马兵临城下逼我做选择的时候还有什么可议的?” “女儿不孝。
”我在马背上深深俯首声音穿透呼啸的风沙“今日特来拜别。
” 我抬手撕裂红衣鲜红绸布如血蝶纷飞。
一片两片无数红色碎片在风中狂舞混入漫天黄沙。
这身红衣原该在沙漠星河下穿给他看的。
我望着纷扬的碎片轻笑泪水却模糊了视线“如今就让它祭奠逝去的亲情埋葬无望的爱情。
” 我袖中寒光流转那柄镶着孔雀石的匕首悄然滑落掌心——贺楚或许从未想过当年西丹花灯节上他为我赢得的彩头终有一日会架上我的颈项。
“别过来!”刃锋触及肌肤的刹那沁骨的凉意让我声音发颤“再近半步我即刻血溅黄沙!” 风沙卷过僵持的战场娘亲捂住嘴的双手颤抖不已爹爹伸出的手掌凝滞在半空。
猛地调转马头最后望了一眼帅旗下怔然的双亲。
红衣碎片仍在空中盘旋像一场猩红色的雪落在斑驳的铠甲上落在沙砾间落在这再也回不去的故梦里。
策马驰出玉门关时身后传来娘撕心裂肺的呼唤。
我没有回头任凭狂风将残余的衣料撕成更碎的朱砂点点洒落在西行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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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叔你比我大了整整十八岁第96章 告别故梦来源 http://www.hodehoy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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