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内药味与汗味混杂微弱的光线在永宁缓缓睁开的眼眸中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没有立刻动弹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心口那依旧存在的、如同附骨之疽般的冰冷钝痛以及浑身脱力后的虚软。
“咳……”她又轻咳了一声喉咙干涩得发疼。
“尔醒了?!” 青乌子立刻凑上前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却又松了一口气:“感觉如何?魂钉之力太过阴毒吾等只能暂时压制……” “谢谢。
” 永宁的声音极其微弱却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
她没有回应青乌子的关切甚至没有多看自己心口的伤一眼只是直接问道:“吾等还在王宫?” 青乌子神色一黯点了点头叹道:“嗯。
大王……震怒下令封锁了所有宫门和已知的密道出口侍卫正在四处搜查。
任何人暂时……出不去。
” 永宁沉默了极短的一瞬那双沉寂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早已料到。
她气息不稳却语气清晰地吐出三个字:“找姬己。
” 青乌子一愣随即眉头紧锁:“姬己?大王义女?都这个时候了尔还要再相信别人?更何况她与公子受……尔……” “不是相信。
” 永宁打断他声音依旧微弱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计算:“是利益合作。
” 她缓缓转动眼珠看向青乌子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情感只剩下权衡与利用:“尔去告诉她吾能帮她复仇助她完成心中所想的大业。
”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人往往就体现在得有价值。
而吾现在有她需要的‘价值’。
” 她并没有预言姬己的结局不是吗? 谁到最后不是个死呢?她说的那些并非虚无缥缈的诅咒而是冰冷的历史结果。
这个认知让她此刻的心境更加冷酷和……有效。
青乌子看着她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人。
那场背叛那根魂钉似乎彻底凿穿了她心底某些柔软的东西释放出了某种更加极端、也更加……可怕的东西。
他张了张嘴最终所有劝诫的话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
他知道此刻的永宁听不进任何情感层面的劝说。
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对着角落里正抱着水囊咕咚灌水的小疾臣使了个眼色。
小疾臣虽然看起来跳脱不靠谱实则机灵无比立刻放下水囊拍了拍胸口表示包在他身上身影一闪便如同地老鼠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地窖更深的阴影中那里似乎另有出口。
地窖内暂时只剩下永宁和青乌子两人气氛沉默得有些压抑。
永宁的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小疾臣消失的方向淡淡开口声音飘忽:“他……有些地方很像尔。
” 青乌子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几分。
他垂下眼睑避开永宁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沉默了良久才用一种极其干涩、带着深深无奈和愧疚的语气低声说道:“总归……是瞒不过尔。
”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他……是大彭氏如今唯一的血脉了。
但……一直受王室操控作为……牵制吾之筹码。
吾对尔……曾经……有愧亦对不住他……吾……很无奈……” 他的话说的模棱两可支离破碎充满了难言之隐。
但永宁听明白了。
小疾臣是彭祖后人却被商王室当作人质或傀儡用来束缚和控制身负彭祖传承、或许还承诺过要守护血脉的青乌子。
青乌子并非完全自由他也有他的软肋和不得已。
若是以前永宁或许会追问会同情。
但现在她只是静静地听着眼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罢了如今她自己都身陷囹圄命悬一线这些陈年旧怨无奈纠葛又与她何干? 她不想计较也无力去计较了。
她重新闭上眼睛节省着每一分力气。
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地窖外偶尔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和呵斥声每一次都让气氛紧张到极点。
不知过了多久地窖深处的阴影再次波动小疾臣灵巧地钻了回来对着青乌子用力点了点头又比划了几个复杂的手势。
青乌子面色一凝转向永宁:“姬己答应了。
但她只能安排尔混入今夜运送宫中污秽杂物的车队出宫那是唯一盘查相对松懈的通道。
风险极大尔……” “走。
” 永宁没有任何犹豫强撑着想要坐起来。
青乌子和小疾臣连忙上前搀扶。
青乌子快速拿出一套早已备好的、散发着酸臭味的粗布杂役衣服让永宁换上又将她的头发弄得蓬乱脸上涂抹了些许污渍。
过程极其艰难永宁每动一下心口都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和冰冷的阻滞感冷汗不断从额头渗出但她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准备妥当后在小疾臣的带领下三人沿着地窖深处一条极其狭窄、布满蛛网的废弃通道艰难前行。
通道出口隐藏在御膳房附近一处堆放烂菜叶和泔水的角落恶臭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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