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那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的身影尚未完全消失在漱玉轩的月洞门外月洞门的竹影还晃着她们裙摆扫过的余痕院内凝滞紧绷的空气却并未随之舒缓。
方才那番看似平和、实则刀光剑影的交锋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余波仍在每个人心头荡漾——廊下晒着的书页还微微蜷着边像是被方才的言语刺得发了瑟带着沁骨的寒意与不安。
澜翠几乎是立刻就冲到了金玉妍身边方才强压的火气混着后怕一起涌上来脸上血色褪尽又急又气声音都变了调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主子!她、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哪有什么丢簪子的事?凭空捏造!指不定就是她自个儿藏好了想寻个由头栽赃到咱们院里呢!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她攥着衣角的手骨节发白方才高曦月扫向小桃的那眼像根针似的扎在她心上——高侧福晋的心眼从来比针尖还细。
她气得眼圈发红睫毛上沾着点湿意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仿佛那样才能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高曦月最后那番话如同毒蛇吐信阴冷粘腻说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又特意扫过小桃其用心之险恶昭然若揭。
金玉妍没有立刻回应。
她独自站在廊下素色的裙摆被风拂得轻轻晃身姿挺拔却透着一股冷肃。
目光依旧望着高曦月离开的方向月洞门外的石板路还留着她们走过的浅痕眼神幽深仿佛能穿透那重重院墙看到某些早已注定的轨迹——前世小桃被拖走时撕心裂肺的哭喊此刻竟在耳边隐隐回响。
初夏的阳光洒在她素净的衣襟上暖得能晒透布纹却映不暖她眼底的寒意。
“我知道。
”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冷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熟知的事实“她分明是故意的。
前世……她就是这么做的。
”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含在唇齿间低得像风扫过草叶的沙沙声。
澜翠只模糊听到“知道”和“她就是这么做的”并未听清那关键的“前世”二字只当主子是看透了高曦月的伎俩可主子的冷静反而加剧了她的焦虑——主子越沉得住气她越觉得这事藏着的凶险比看见的更甚。
“那、那咱们该怎么办啊?”澜翠急得跺脚鞋尖磕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她来赖上咱们吧?到时候她带着人来搜院子随便往哪个角落里一扔——墙角的花缸后、丫鬟的针线篮里咱们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小桃、小桃肯定第一个遭殃!”方才高曦月特意瞥了小桃一眼那眼神里的算计明眼人都瞧得见。
想到小桃可能面临的悲惨下场——二十大板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往后在府里更是抬不起头澜翠更是心急如焚。
在这深宅后院主子们斗法最先被碾碎的永远是她们这些命如草芥的下人就像墙根下的草谁想踩一脚都能踩烂。
“当然不能。
”金玉妍倏地转过身鬓边的碎发被转身的风带得飘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镇定和果决。
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院子——廊下的书、院角的竹、阶前的花最后落在后院的方向迅速下达指令。
“澜翠你立刻悄悄地去问问小桃还有院里其他几个稳妥的、嘴严的尤其是负责洒扫庭院、常在院门口走动的那几个。
仔细问问她们这几日有没有瞧见什么生面孔或者不是咱们院里的人在咱们漱玉轩附近晃悠、窥探?特别是……高侧福晋院里的人比如素心或者她身边常跟着的那几个小丫鬟。
” 她的指令清晰明确每个字都像钉在地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澜翠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心里的慌劲散了大半立刻用力点头:“是!主子奴婢这就去问!” 她抹了一把眼角急出来的泪花转身就小跑着去找人路过月洞门时还特意放轻了脚步怕被外头的人听见动静。
金玉妍独自留在廊下。
她走到方才高曦月站立过的地方脚下的青石板还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是高曦月常用的玫瑰露味甜得发腻。
目光扫过那些被高曦月用指尖拨弄过的书页纸页上留着个浅浅的指印像块污渍眼神冰冷。
她知道战争已经开始了。
高曦月甚至懒得掩饰她的恶意就这么直白地将陷阱摆在了她的面前像猫逗老鼠似的就等着看她慌不择路地跳进坑里。
她不能慌更不能乱。
一步错便是万丈深渊——前世她就是因为慌了神等高曦月带人来搜出簪子才急着辩解反倒被说成“欲盖弥彰”。
这一世她要抢在前面。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缓流逝。
廊下的日影挪了半尺檐下的蝉鸣声似乎都变得聒噪起来“知了知了”地叫着吵得人心烦意乱。
金玉妍表面平静负手而立看着庭院中的光影移动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那是澜翠给她绣的缠枝莲针脚细密。
内心却在飞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性以及应对之策:素心若要藏簪子会选什么地方?离漱玉轩近又偏僻还得是她们院里人平日不太留意的角落……后院的假山?对多半是那里前世小桃说过她那日在后院倒过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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