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废弃染坊。
连日来的沉寂与挫败感如同阴湿的霉菌在这间临时据点的每个角落悄然滋生。
赵小刀感觉自己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焦躁地踱步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保持绝对的耐心。
沈炼“外松内紧、放长线”的指令如同一条冰冷的缰绳勒住了他急于追捕的本能却也让他更加清醒地意识到面对的绝非寻常猎物。
他撤回了大部分明晃晃的眼线只留下几个最核心、最擅长隐匿和观察的钉子牢牢钉在“利来赌坊”后巷、“鬼市”入口以及那几条关键的连通小径附近。
指令只有一条:像石头一样沉默像影子一样观察记录一切异常但绝不行动。
这是一种近乎自虐的等待。
日子在枯燥的监视和零星且大多无效的信息反馈中缓慢流逝。
希望如同风中的残烛明灭不定。
然而真正的突破往往就孕育在这种极致的耐心之中。
赵小刀改变了思路。
既然“黑牙陈”本人行踪诡秘难以捕捉那就迂回包抄从其可能存在的“社会关系”入手。
一个活生生的人尤其是一个混迹于底层黑市的人不可能完全没有社交网络。
赌友、酒肉朋友、甚至……情妇。
这个方向需要更精细、更隐秘的操作。
赵小刀动用了手下最擅长打探隐私、混迹于市井阴暗角落的线人目标锁定在南城几个“黑牙陈”可能涉足的低级暗娼馆、以及一些专供底层混混消遣的隐秘赌局。
过程如同在沼泽中摸索肮脏、缓慢且充满不确定性。
线人需要伪装成各种身份小心翼翼地接触那些生活在阴影边缘的人用金钱、恐吓或巧妙的话术一点点撬开他们的嘴巴。
信息琐碎、矛盾且往往伴随着夸大和谎言。
几天下来收获的依旧是一堆杂乱无章的碎片:有人说“黑牙陈”好赌但赌技很臭;有人说他偶尔会接些“黑活”但具体不详;还有人说他似乎有点怕老婆(或某个相好的)但谁也说不清那女人具体是谁。
就在赵小刀几乎要放弃这个方向时一条极其微弱、却与其他信息截然不同的线索如同暗夜中的萤火悄然闪现。
一个常年混迹于南城码头区、以拉皮条和贩卖小道消息为生的老混混在几杯劣酒下肚后被赵小刀的线人用一块碎银子撬开了话匣子。
他醉眼朦胧地回忆道:“黑牙陈?那个烂牙鬼……好像……好像前几个月我在‘清风茶馆’后门……瞅见他跟一个人说话……” “清风茶馆”是南城一个颇为奇怪的存在它门脸不大装修也普通但价格却不菲而且据说后院有极其隐秘的雅间专供一些有头有脸但又不想被人看见的人物谈事。
老混混努力回忆着:“那人……没看清正脸戴着个宽檐帽子但……但那身衣裳料子挺好灰鼠皮的坎肩脚下是千层底的布鞋干干净净的……不像咱这路人。
倒像是……像是哪个大户人家里有点体面的管事或者……护院头目什么的?” 他补充了一个关键细节:“黑牙陈在那人面前点头哈腰的跟个三孙子似的跟他平时在咱们面前吆五喝六的劲儿完全不一样!” 高门仆役头目模样的人!隐秘茶馆!黑牙陈的恭敬姿态! 这条线索虽然依旧模糊却瞬间在赵小刀脑海中亮起了一道锐利的光芒!这与他之前接触到的所有关于“黑牙陈”的信息都不同!这不再是底层混混之间的交往而是明显的上下级关系或雇佣关系的表征! 他立刻意识到这条线索的价值重赏了那个老混混并严令其不得外传。
随后他动用了更高层级的关系试图核实“清风茶馆”后院在那个时间段的雅间预订记录但茶馆背景似乎也不简单记录无从查起线索到此似乎又断了。
但那个“高门仆役”的形象却如同一个清晰的烙印刻在了赵小刀的心头。
几乎在同一时间段城南陋巷苏芷晴的工作间内另一条战线上的“抽丝剥茧”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进展。
苏芷晴对那片黑色衣料的研究并未因初步判断而停止。
沈炼“深挖来源”的指令让她将目光投向了更具体的物料溯源。
她深知如此特殊的染料其原料流入京城必然会有迹可循哪怕痕迹极其细微。
她通过父亲生前留下的一些极其隐秘的关系网(一些早已脱离织造行当、却仍掌握着特殊渠道的老匠人)冒险进行了一次非正式的查询。
查询目标直指那两种关键成分:西域磁石矿粉和南海乌木树脂。
这类物品因其特殊性和昂贵价格在京城内的流通范围其实非常有限。
几家有实力从事高端海外贸易的大商号以及少数专供宫廷和顶级权贵的“皇商”是主要的进口和销售渠道。
数日的忐忑等待后一条极其隐晦的反馈信息通过曲折的方式传回了苏芷晴手中。
信息显示约在一年前专为宫内采办珍稀物料的“瑞福祥”皇商曾通过粤海渠道进口过一批数量极微的“西域磁石矿粉”据说是用于试验某种新的陶瓷釉彩。
而这批矿粉的最终去向记录模糊但据传与当时正为成国公朱希忠府上定制一批特殊器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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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锦衣异世录之铁血锦衣卫第152章 蛛丝马迹2来源 http://www.hodehoy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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