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像凝固的血涂抹在办公室的落地窗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名为绝望的铁锈味。
方辰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陈海则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可他脸上的愁云却比烟雾还要浓重。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无休止的噩梦。
工商税务消防…… 那些人就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苍蝇轮番上阵用最合规的流程干着最恶心的事情。
他们成功了。
研发进度被彻底打断团队的士气已经跌到了谷底。
这条路好像真的已经被堵死了。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闻人语站了起来。
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听筒开始拨号。
她的动作不急不缓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平静仿佛窗外那足以压垮一切的风暴与她毫无关系。
方辰和陈海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这个时候还能给谁打电话? 还能有谁敢在这摊浑水里拉他们一把? 电话通了。
“喂你好。
” 闻人语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是我闻人语。
”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个年轻而有些迟疑的声音。
“闻人……学姐?” 是那个省报的年轻记者那个曾经在医院门口因为她的仗义执言而免于被讹的年轻人。
“是我。
” 闻人语没有寒暄直入主题。
“我最近遇到了一件怪事想跟你聊聊。
” “学姐你说。
” 年轻记者的语气透着一股尊敬。
闻人-语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任何情绪化的控诉她只是用一种近乎白描的陈述事实的口吻将“启航科技”这几天来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她没有提王海龙的名字。
更没有提“飞驰电子厂”一个字。
她只是客观地将一家刚刚成立的民营科技公司如何被各个部门以“例行检查”的名义轮番上门“热情关照”的过程描述得清清楚楚。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只有年轻记者那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作为一名新闻工作者他几乎是瞬间就嗅到了这背后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学姐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整你们?” “我不知道。
” 闻人语的声音依旧平静。
“我只是觉得在江城这样一座提倡开放鼓励创新的城市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有点不正常。
” 年轻记者又沉默了。
他当然明白闻人语的意思。
可一想到这背后可能牵扯到的那个庞然大物他就感到一阵心悸。
飞驰电子厂那可是江城的纳税大户是国企里的老大哥。
去碰它? 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学姐……这个……这个新闻的风险可能有点大。
”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为难。
闻人语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顾虑。
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任何嘲讽只有一种洞悉人心的通透。
“我不需要你指名道姓地去攻击谁。
” “我甚至不需要你提我们公司的名字。
”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意味深长。
“我只是觉得‘当下民营科创新芽在成长过程中如何屡遭行业巨头以非市场化手段的变相打压’这是一个很有价值也很值得探讨的社会议题不是吗?” “一个有责任心的记者应该不会放过这样的好题材吧?” 电话那头的呼吸猛地一滞。
年轻记者的脑海里仿佛被一道闪电劈开。
他瞬间明白了。
闻人语要的根本不是一篇替她出气的黑稿。
她要的是一把刀! 一把以“社会议题”为鞘以“舆论”为刃足以绕开所有关系网从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角度捅出去的锋利无比的刀! 这一招太高了! 也太狠了! “学姐我明白了!” 年轻记者心中的那点顾虑瞬间被一股作为新闻人的热血和激动所取代。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写了!” 闻人语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
“我需要的不是一篇攻击别人的文章。
” “而是一篇能引起思考的报道。
” 她缓缓放下电话轻声说道。
“有时候事实本身就是最锋利的武器。
” …… 第二天。
《江城省报》的经济版块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刊登了一篇名为《扼杀创新于萌芽?——我市民营科技企业营商环境调查》的深度报道。
文章没有点任何人的名。
通篇都是对当前经济环境下民营小微企业生存困境的探讨和呼吁。
但文中那个被作为例子的“刚刚成立就被工商、税务、消防轮番检查导致研发一度停滞”的“某新兴科技公司”和那个被隐晦提及的“凭借行业垄断地位动用非市场手段打压竞争对手”的“某老牌国企”让所有看到这篇报道的明眼人都瞬间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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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生九零我点爆对手命脉第41章 毒计断生借笔可杀人来源 http://www.hodehoy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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